我追出去。

“李二芳，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，凌晨三点钟被婆婆喊起来，又做饭又喂猪，是不是很爽？”

“李淑宁，我比你强，我有丈夫，有婆婆，将来还会有孩子，你马上就要守寡，将来，你会伺候瘫痪的婆婆，孤独终生！”

嫁到高家后，我天天吃好喝好，睡到自然醒，如今，不但皮肤白了，身子胖了，武力值也跟着噌噌大涨。

我健步奔上去，揪住李二芳的大辫子一拽，脚下一绊，将她摁在地上。

“让你满嘴跑火车，今天非得让你点教训！”

我骑在她身上扇她嘴巴。

“娘啊，救命！”李二芳哭着大喊。

墙拐角闪出一个人，是我养母。

“淑宁，你住手，怎么打妹妹？”

我狠狠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人。

“我早就不是李家人。你们私闯民宅偷东西，我不打，难道还要点柱香把你们供起来？”

“淑宁……”婆婆怕我吃亏，追出来喊我。

我回身扶婆婆的功夫，李家母女趁机跑了。

她们的嘀咕声传过来。

“二芳，你不是说高升这几天就有死讯吗？”

“我记得就在这几天，妈，咱再等等。你放心，李淑宁肯定会守寡的。”

恶毒母女的交谈声很低，可还是被我听到。

放弃追打，我扶着婆婆回屋。

婆婆瘫软在炕上放声大哭。

“淑宁，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？升儿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
我跪在地上，帮着婆婆顺胸口。

“娘，李二芳就是嫉妒咱娘俩儿过得好，她眼红。我是你儿媳，你要信我，千万不能听外人胡说。”

婆婆交代我：

“明天，你去给升儿发电报，就说我病危，要他回来一趟。”

“娘，咱是军属要有觉悟，不能随便打搅他。”

在我劝说下，婆母放弃给高升发电报的念头。

夜里，她睡得不安稳，梦里不停念叨着高升的小名。

我也偷偷掉眼泪。

高升多好的人呐，对我好，妹妹挑衅我时，他帮我撑腰，把所有家底交给我，还孝顺长辈，长得帅，身材好，这样好的男人要是牺牲了……

我不敢往下想，脑袋埋在被子里呜呜哭出声。